徐州日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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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就算再三忍让也无法挽回他的心 都市晨报 | 2025-07-01 

倾诉人:小柔 年龄:35岁 性别:女 职业:自由职业 倾诉方式:微信 记录整理:陈小艾

凌晨三点,手机屏幕的冷光刺得我眼睛生疼。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,指尖触到的骨头硌得生疼。上周体检报告上“营养不良”的诊断书还躺在抽屉深处,此刻却鬼使神差又点开购物软件搜索“瘦身食谱”。窗外的风拍打着玻璃,发出呜咽般的声响,仿佛在嘲笑我这个在爱里迷失自我的傻子。

不顾反对,毅然踏入被强势包裹的爱情

遥想20岁那年的春天,追我的男生能从学校食堂排到校门口。篮球队长会在我课桌里塞草莓牛奶,文艺委员总借口借笔记偷偷塞情书。可当林辉穿着笔挺西装,皮鞋擦得锃亮,站在社团招新台上宣讲创业计划时,我就像被施了定身咒。他说“三年内要让公司做到行业有重大发展”时,眼里烧着的火,把我心里那团对爱情的幻想彻底点燃。我甚至幻想着,自己会是他成功路上最坚实的后盾。

然而,闺蜜团的“过堂”成了一场火药味十足的辩论会。小吴把奶茶重重砸在桌上,珍珠溅出来差点弄脏我的白裙子,她说:“上次约会你说想吃火锅,他不顾你的想法非要拉你去吃日料,还说‘听我的没错’,这还不够离谱?哪有人这样完全不顾及女朋友的想法!”莉莉握住我冰凉的手,叹了口气,眼神里满是担忧:“你这么软性子,以后有的是委屈。他太强势了,你事事都迁就,最后受伤的肯定是你。”可我满脑子都是林辉替我开车门、剥虾壳的样子,反驳得底气十足:“他那是有主见,懂照顾人!你们根本不了解他,等相处久了就知道他有多好了。”

见家长那天更像一场荒诞的闹剧。餐桌上,林辉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我碗里,动作看似温柔,可转头就对我爸妈说:“小柔以后就在家当全职太太吧,我能养她。”我爸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举着筷子的手僵在半空。我慌得赶紧打圆场:“我本来就不喜欢上班嘛!”其实心里也突突直跳,手心全是汗,可看着林辉胸有成竹的样子,又觉得只要他在,天大的事都能扛。我甚至还在心里安慰自己,他这是有规划,想让我过上安稳的生活。

婚礼前一周,我妈抹着眼泪给我塞存折,声音哽咽:“闺女,再想想?婚姻不是儿戏,过日子可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。”我却抱着婚纱转圈,裙摆扫过她担忧的脸,语气轻快得像只无忧无虑的小鸟:“妈,林辉说会给我一辈子的好日子。我们会很幸福的,你就别操心了!”那时哪懂,有些承诺就像泡泡,看着漂亮,一戳就破。我满心满眼都是对未来的憧憬,完全没看到隐藏在甜蜜背后的危机。

七年之痒,发现婚姻里隐藏的背叛裂痕

婚后的日子像杯兑了水的奶茶,甜得寡淡,却也能勉强入口。我每天掐着时间去菜市场抢最新鲜的排骨,和小贩讨价还价时,心里想着的都是林辉吃到糖醋排骨时满足的表情;下午泡在瑜伽馆,把自己塞进紧身运动服里,对着镜子数腰上又多了几道赘肉,幻想着能恢复婚前的身材。女儿出生那天,林辉在产房外急得直跺脚,不停地问护士“怎么样了”“还得多久”,护士把粉嘟嘟的小人递给他时,他红着眼眶说“辛苦你了”,那一刻我觉得,所有付出都值了,仿佛我们的生活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。

可变故总是来得猝不及防,就像晴天里突然响起的一声惊雷。女儿三岁生日那天,林辉洗澡时手机弹出消息,我鬼使神差瞄了一眼。对话框里,那个叫“欣欣”的女人发来语音:“宝宝,明天陪人家去逛街嘛~”甜得发腻的声音像根刺,扎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。我颤抖着点开聊天记录,亲亲表情、暧昧语音,时间显示都是凌晨两点。那一刻,我的大脑一片空白,仿佛整个世界都停止了转动。

那夜我缩在床角,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疼得钻心,却感觉不到一丝解脱。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林辉熟睡的脸上,我盯着他熟悉又陌生的侧脸,想起恋爱时他会半夜跑三条街给我买红糖姜茶,眼泪不受控地砸在枕头上。可第二天早上,我还是像往常一样,强颜欢笑,笑着问他早餐想吃什么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我不敢面对现实,害怕一旦戳破,这段婚姻就会彻底崩塌。

我开始疯狂找原因,把所有的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。是不是我最近总聊孩子的事,让他觉得无聊?是不是家里不够整洁,让他不想回来?我把衣柜里的衣服重新叠了三遍,按照颜色和季节分类摆放;把地板擦得能照出人影,跪在地上用抹布一点点抠角落里的灰尘。可林辉依然经常加班到深夜,有时他回家身上带着陌生的香水味,我假装闻不出来,只是默默把他的衬衫放进洗衣机,心里却在一遍遍地问自己:“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?”

结婚七周年那天,我穿上藏在衣柜深处好久没穿的裙子,踩着高跟鞋,化了精致的妆。镜子里的自己,美丽却又陌生。烛光晚餐上,我不敢提出轨的事,只是不停地说:“是我做得不够好,以后我会改。”林辉红着眼眶抱住我:“傻瓜,是我不好。”那一刻,我以为所有的痛苦都熬出头了,却不知道,这只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平静。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,紧紧抓住这来之不易的温情,不愿意去想未来还会面临什么。

再次欺骗,坚守的爱情在现实中支离破碎

幸福不过是场泡影,美好得让人不敢相信,破灭时也格外残忍。半年后的雨天,我撑着伞在幼儿园门口等女儿,雨水打湿了我的裙摆,寒意顺着裤腿往上爬。林辉的车缓缓驶过,我本以为他是来接我们母女,心里还涌起一丝欣喜。可定睛一看,副驾驶坐着个年轻女孩,戴着我去年生日他送的丝巾,笑得灿烂夺目,那笑容刺痛了我的双眼。雨水模糊了我的视线,可我还在骗自己:“也许只是普通同事。”我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,拼命在心里为他找借口。

但现实像把钝刀,一点一点割开伤口,让我不得不直面残酷的真相。他衬衫领口的口红印、半夜躲在阳台压低的通话声、光明正大发来的暧昧消息……每一个细节都在提醒我,我一直活在自己编织的谎言里。最讽刺的是女儿的趣味运动会,他接了个电话就说公司有事,我明明听见电话里女人娇嗔的声音:“你什么时候来呀~”可我还能笑着说:“你去吧,别耽误工作。”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,我的心在滴血,却还要在女儿和众人面前维持着体面。

我开始变得神经质。听见手机震动就心跳加速,总害怕又撞见什么不堪的真相;做好的饭菜热了又热,即便知道他根本不会回来吃,还是固执地守在餐桌前;连睡觉都不敢睡太沉,生怕错过他回家的动静。有次半夜惊醒,发现身边的床铺早已凉透,才想起他说今晚要陪客户应酬。我躺在床上,望着黑暗的天花板,眼泪无声地滑落,却不敢哭出声,怕吵醒身边熟睡的女儿。

我搞不清楚究竟还要坚持多久?当婚姻变成一场自我消耗的酷刑,放手,会不会才是对彼此最后的仁慈?我看着窗外的夜色,陷入了深深的迷茫,不知道未来的路该如何走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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