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州日报

08

同写高考作文 来看看他们的答卷 都市晨报 | 2025-06-09 

6月7日,高考的战鼓正式敲响,而随着语文考试的结束,每年高考季的焦点之一——语文作文题目,毫无悬念地成为了社会各界热议的话题。

今年的高考语文作文题目,依旧延续了引导考生思考、体现时代精神与文化内涵的一贯风格,给考生们提供了一个个极具思辨性和发挥想象空间的切入点。无论是贴近生活的寻常话题,还是蕴含深刻哲理的文化命题,都成为大家探讨交流、各抒己见的焦点所在。

在这样一个全民关注高考的氛围下,一场别开生面的 “同写高考同题作文” 活动也在如火如荼地展开。本报特邀请了一些学生、文学爱好者,以高考考生的视角,参与到这场特殊的写作盛宴之中。

阅读下面的材料,根据要求写作。(60分)(2025年 全国I卷)

他想要给孩子们唱上一段,可是心里直翻腾,开不了口。

——老舍《鼓书艺人》(见全国一卷阅读II)

假如我是一只鸟,我也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。

——艾青《我爱这土地》

我要以带血的手和你们一一拥抱,因为一个民族已经起来。

——穆旦《赞美》

以上材料引发了你怎样的联想和思考?请写一篇文章。

要求:选准角度,确定立意,明确文体,自拟标题;不要套作,不得抄袭;不得泄露个人信息;不少于800字。

暗夜执炬,山河同袍

江苏省作协 李瑛子

“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?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”。诗人艾青在抗日战争烽火连天的岁月里,写出了最动人的爱国宣言,暗夜执炬,山河同袍。

诗人艾青用“嘶哑唱歌的鸟”自喻,将狂风暴雨象征侵略者对祖国的摧残践踏。饱受磨难的中华民族多么期盼战胜侵略者,多么期盼和平之光啊!

震惊中外的“七七事变”看似偶然的军事冲突,实则是日本帝国主义蓄谋已久的全面侵华战争的开始!国难当头,家国情怀、民族大义被唤醒了!饱受磨难的中华民族从觉醒中站立起来,从觉醒中打击侵略者!

事变发生的第二天,中共中央即发出通电,向全国人民呼吁:“平津危急!华北危急!中华民族危急!只有全民族实行抗战,才是我们的出路!”“全国上下应该立刻放弃任何与日寇和平苟安的希望与估计。”号召筑成民族统一战线的坚固长城,抵抗日寇的侵略。

卢沟桥畔的枪声,如同点燃的导火索,瞬间引爆积蓄已久的民族情结。社会各界群情激愤,要求团结御侮的抗战呼声四起。大江南北、长城内外的华夏儿女,纷纷支援前线抗战。全国各地的教师、工人、农民、学生等都积极组织和参加募捐、救护、运输等战地服务,掀起了全国抗日救亡、支援前线的抗日热潮。

觉醒的华夏儿女,在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旗下,各党派、各民族、各阶层、各团体以及海外华侨华人,都积极投入抗日洪流。大江南北、长城内外,全体中华儿女同仇敌忾,团结一心,共赴国难。在濒临亡国灭种的严重危机面前,中华民族内部蕴藏的巨大力量被唤醒,如同火山熔岩般喷涌而出!

侵略者残酷的烧杀抢掠,让国人在痛苦中挣扎,国人已在心底汇聚成一股力量。无论国运多么艰难,华夏儿女都会冲破重重阻碍,这是觉醒后的民族灵魂之光!

诗人艾青在山河破碎之际,以鸟自喻,用嘶哑的喉咙歌唱土地,这歌唱饱含着对祖国深沉的爱和对侵略者的愤恨;穆旦在民族危亡之时,用带血的双手拥抱同胞,传递着民族觉醒的力量。他们的表达,早已超越了个人情感的范畴,成为激励民众,唤醒民族崛起的号角。在时代的洪流中,每个人都不是孤岛,共同的声音汇聚在一起,便能形成改变世界的力量。

纵观当下,当社会出现不公,我们应勇敢发声,维护正义。当国家面临挑战,我们应挺身而出,用生命守护祖国每一寸山河。这是时代给予莘莘学子的重任,也彰显出生命的价值!“路虽远,行则将至,做则必成”。生命的意义,就在于不断地歌唱,不断地表达。无论是在顺境还是逆境,我们都不应沉默。顺境时,我们的表达是对美好生活的歌颂,能感染他人,传递幸福;逆境时,我们的表达是对困境的抗争,能鼓舞自己,也能激励他人。

纵观世界风云变幻,我们的科学家卧薪尝胆,不断积累经验,向更高的科学领域探索,用实力捍卫着世界和平。

在时光的长河中,人类始终在追寻生命的真谛。无数先哲与智者的思索与实践,凝结成永恒的智慧结晶—— 民族觉醒后的奋进!肩负民族重任,一步一个脚印前行。暗夜执炬,山河同袍!

从喉间到苍穹

徐州一中 高二(13)班 徐思宇

老舍笔下的鼓书艺人,喉间万语翻涌却无奈缄默;艾青诗中的鸟儿,以嘶哑之声执着歌唱;穆旦颤抖的带血之手,在国家崛起之际奋力拥抱……当无数沉默、哽咽在宿命深处共鸣,那压抑黯淡的无声时刻,终将化作响彻寰宇的永恒呐喊,激荡着沉睡的民族醒来。

“沉默呵,沉默呵!不在沉默中爆发,就在沉默中灭亡”。鼓书艺人的“开不了口”,是时局重压下个体发声的痉挛与冻结,是民族命运中无数微渺生灵的哀歌。那竭力表达的千钧话语,正是一个个渺小个体面对命运铁幕时倔强地挣扎。正如鲁迅在《野草》中所揭示:“当我沉默着的时候,我觉得充实;我将开口,同时感到空虚。”这沉默的“充实”并非无为,而是屈辱与力量在灵魂深处无声地熔铸与发酵。困境如磐石,有时压垮表达的勇气,但亦能淬炼出更扎实的崛起之基。压抑的哽咽之下,暗涌着不甘与顽强的焰火,终将焚尽一切暗夜中的障碍。

而艾青“用嘶哑的喉咙歌唱”的选择,彰显了从被动承受转向主动抗争的质变。纵使喉咙淌血、声带撕裂,也要用生命发出最后的呐喊。嘶吼本身即是对暗夜桎梏的壮烈突围,是沉默中孕育的锐利锋芒,是新生力量在历史阵痛中的必然初啼。艾青之鸟的嘶鸣虽遭黑暗重压,其灵魂却化作刺透长夜的尖锐利刃。黎明前夜,常孕育着最决绝、最奋不顾身的歌唱。

寄意寒星荃不察,我以我血荐轩辕!

穆旦那血痕斑驳的手掌所拥抱的,绝非仅仅是抽象的光明,而是由无数先驱以生命为薪柴点燃的、浴血重生的祖国山河。将个体无声的抗争升华成浴血重生的集体宣言,个体的存亡已与国家民族的命运熔铸一体,荣辱与共,生死相依。当千万沉默与发声汇成洪流,个体的牺牲不再是无谓的湮灭,而是托举民族脊梁的基石;而国家新生的第一声轰鸣,又反过来赋予每一个伤痕累累的奋斗者以无上的意义与荣光。他们以血肉之躯践行铮铮誓言,以伤痕累累的手紧握时代命运。从无声的付出到震天的呐喊,这无数声带淬炼出的壮阔征程,是民族魂魄涅槃重生后磅礴的歌唱。

当沉默之声呼之欲出,嘶哑的鸟魂冲破阴云,带血的手掌劈开长夜,在疮痍大地上烙下新生的图腾。听,这灼热的沉默、裂帛的歌唱、战栗的拥抱,正汇聚成新生民族的脉动——一个民族挺起脊梁的巨响,已撞响东方的晨钟!

历史深处的沉默,并非虚无的休止符,更非尘封的绝响。它们如同奔涌的地火,深植于民族精神的河床,为现代中国破浪前行提供着不竭的深沉动力与智慧启迪。无声的挣扎与燃烧的呐喊,是穿行于民族苦难地狱时,灵魂深处迸发的耀眼光芒,书写“为生民立命”的不朽华章。这份源自苦难辉煌的集体记忆与精神谱系,是我们在全球化浪潮中锚定文化自信、在科技竞争中激发自主创新、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中贡献中国方案的深厚底气与独特基因。

这沉默的、嘶哑的、热烈的震颤终将化作大地的脉搏,在每一粒饱满的麦穗里低语,在每一次自主芯片的突破中闪耀,在每一个平凡奋斗者为家国添砖加瓦的身影中,听见整个民族的回响。

缄默与嘹亮:

时代的回响

徐州一中 高二(14)班 蔡萱苏

当老舍笔下的艺人面对饥饿的孩童欲歌还休之时,艾青正身披羽翼,以嘶哑的喉咙泣血长鸣。这些饱含痛楚的意象,以沉默与声音罗织,共同直指那广泛而深刻的时代表达。

阿多诺搦笔:“在奥斯维辛之后写诗是野蛮的。”面对创痛和困难,艺术表达有时会成为一种矫饰与轻慢。方宝庆有选择的沉默,源自他对苦难者们的同理心,浮泛的辞藻被摒弃,取而代之的是对时代困境的凝视。此类喑哑,实非怯懦的逃避,而是无言的呐喊与倾诉,对于永恒价值的守护,于无声里,我们恰好听见民族的鼻息。

在这片长久的静默之中,亦有裂变的初啼,《义勇军进行曲》刺破沦陷区的死寂,闻一多自学术书页中拍案而起。一如艾青之鸟,在困境中探寻突破的由头,压抑中迸发的檄文,反会其声更显悲壮铿锵。呼告者凭自己的绵薄之力,燃起思想的火种,以达万钧之势,希冀众生从苦痛的深渊里超拔出来,哪怕仅是在黑暗之中划开那么一道光明的裂痕。

失语者、呐喊者,倾吐着困境之中的精神语言。失语与呐喊,皆是个体对于时代的应答和回响。鲁迅先生在《野草》题词中剖白:“当我沉默着的时候,我觉得充实,我将开口,同时感到空虚。”近乎悖论的表述,恰恰体现了表达的沉重。对时代的回应,不啻个体一份沉甸甸的责任。正是个体微小呼喊和倾诉,构筑起时代的宏大叙事。面对苦难因爱噤声的人们,面对困境奔走呼号的人们,以带血的双手,共同托举起民族的希望。

事实上,民族精神的觉醒,正需要不同维度的精神参与,沉默者的文化守护,呐喊者的思想启蒙,践行者的血肉牺牲,蕴藉于一处,堆叠化为立体丰富的中华民族精神,于灰烬之中涅槃重生。

抚今追昔,而今已没有曾经那样广泛而深刻苦难,然而浅表化的娱乐占据了大片的表达内容,造成深刻表达的缺失,互联网所构建的虚拟世界,更令人们在匿名与距离的掩护下忘乎所以、口无遮拦。即便我们不再有泣血呼号的必要,亦应怀有这份回应的能力。做善良智慧的沉默者、客观理性的评论者、知行合一的实践者,发出自我对于时代的回答。

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上甘岭,时代的答卷已徐徐铺展,此为吾辈之重任,亦是民族的命题。耳畔时有浮躁的喧嚣,亦常有惊人的死寂,在缄默中与嘹亮之间,我已作出我的选择。

去呐喊,去突破

徐州一中 高二(15)班 林佳

“沉默呵,沉默呵,不在沉默中爆发,就在沉默中灭亡”。在那样一个绝少红粉的枯槁年代,在那样一场裙裾被割掉的正襟岁月,传统的精神表达“开不了口”的同时,他们用鲜血浇灌理想,用头颅为信仰服务,以嘶哑之声歌出时代苦难,用带血之手牵起了民族希望。

从艺术形式到广义的精神表达,个体在困境中的挣扎并非犹唱后庭花的无效引吭,而是灵魂突围,亟需历经从以沉默抵御谬误,到以个体的零丁嘶哑融入民族之声的嬗变。在一个创伤时代,个体短暂的凝噎实则是沉重的思考,积蓄着从“沉默中爆发”的力量。艰难的姿态,亦即寻找希望的滚烫形式,其中蕴含着个人的坚韧与温情。声嘶力竭之下,是从犹疑挣扎到挣脱表达枷锁的赤诚与担当。

海涅说:“文学史是一个硕大的停尸场,每个人都在那儿寻找自己亲爱的死者,或亡故的兄弟。”在这一场苦难的史诗中,个体自杀式发声的归宿须是民族命运的洪流,才能将这场拥抱推向更高维度而不致湮灭,伤痕累累亦热切冀望,舍身奔赴。每一个个体的苦难,导向的必然是群体担当,是八千里路云和月的怅惘与志向。

在一个ID代替面孔的时代,表达过剩而灵魂稀缺的如今,苦难似乎太远却又近在咫尺,喧嚣的声音太多,却听不见鲜血淋漓的字句。站在此处看那个时代的流血与争斗、泪水与挣扎,我看见民族精神从血水中浸润而出。时代的考题不断变化,而沉默中的积蓄,呐喊中的爆发,拥抱中的共生永恒。沉默与呐喊融入拥抱,拥抱也将为新的沉默与呐喊提供土壤。从文字到精神再到生命,不变的是血脉中的热血难凉。

我们的声音不该是矫饰的表演造作,不该是虚荣的精致与愤怒的不辨是非。从庞众望的科技报国,到南沙群岛的坚定维权,个体的呐喊已成为国家跟进关税、在国际上掷地有声的底气,新时代的民族精神仍在个体融入的洪流中熠熠生辉。在“一个民族已经起来”的如今,我们终于能毫无顾忌地用真正的声音嘶哑地呐喊,用温暖的声音拥抱那些曾经带血的双手,亦以一往无前的姿态传承属于中华民族的自强不息。

“去呐喊,去突破,欲望无休止,生命永无歇”。

奏响前奏阒然的乐章

徐州一中 高二(27)班 张竞予

无人奢求牙牙学语的孩童与歌唱家媲美,也并没有人要求每首歌使用同频的节拍、一致的音调。所以,当老舍笔下鼓书艺人欲“唱上一段”而“内心直翻腾”的哑然,艾青化作为鸟的假设下“嘶哑喉咙”的咏叹,穆旦沾血的手指拥抱同辈脊梁的勇毅三者融入时空交叠的乐章,便无关音色、无关表达方式的差异。至少如今的我们可以自信地回应:“我们听到了。”

鼓书艺人方宝庆“开不了口”的沉默,并不应被曲解为怯懦、软弱,这是觉醒前的蛰伏,是等待黎明的难捱的夜。这种沉默恰似到嘴边却未唱出的歌,它用热忱的真心孕育发声的种子,在对碎片阳光的吮吸中怀揣对唤醒希望的契机的等待。鲁迅先生曾言:“当我沉默着的时候,我觉得充实;我将开口,同时感到空虚。”破茧成蝶前,少不了个体的酝酿,在自己的包裹中寻求安全感、充实感,从而不断积蓄着冲破囹圄的力量。时代的窘境困宥一个个有力的声音,所以选择沉默才是与之抗衡的智慧之举。无需在喧嚣处歌吟,反而能谱写出让人安心的、没有歌词的前奏。

艾青笔下鸟儿啼鸣嘶哑的声音,是觉醒后新血肉生长出时阵痛的体验,更是对这片深厚沃土的热爱与致敬。经历了沉默的人才愈能明白,这次发声的尝试并非生而勇敢者的逢场作戏,而是看似平凡的“他”和“她”无法冷静面对现实的一片残骸,从而选择用个体的微弱之声唤醒时代的共鸣。啼血的鸣叫超出普通的呻吟,这是个体宁愿扒开皮肉用滚烫的鲜血浇铸民族的脊梁。这是黄花岗七十二烈士不惜代价喋血街头,是谭嗣同面对晚清政府的通缉、放弃逃亡而唱出 “变法自嗣同始”的绝命歌。这种“嘶哑”撕碎了幻想的温棚,让脆弱的肌肤与尘土直面相迎。因此,呻吟成为歌声,便不仅仅是对麻木自我的解构,更是对民族精神的建构。

这种发声的嘶吼让手上绽出一道道血痕,无需拭去,穆旦可以拥抱屹立的每一个你我。因为这并非脏污的血,而是中华民族一路走来加冕的勋章。这种发声已不仅仅是个体的独奏,而更是一种民族灵魂的合鸣。跨越不同时代的觉醒者用群体的声音托举起中国的未来,这名为“中华”的乐章旋律丰富起来,越来越多的“我”变成“我们”。从“五四运动”青年学子的振臂高呼,到联大师生在战火中弦歌不辍,歌曲的填词不再单调乏味,而在这场续期无限的补写中变得立体,拥有中华民族的血脉和呼吸。

这乐章不论有无歌词,不管音色如何、声调高低,都让每一个“我”的个体触碰到时代的心跳。音乐或有无声的停顿,或有沉郁的哀鸣,抑或有震撼的齐奏。那声音有力、强劲,像一棵蓬勃生长的参天古柏,发达的根系伸往过去和将来。

血声如歌:民族精神的力量

DeepSeek

当鼓书艺人喉头翻腾却发不出声,当嘶哑的鸟执意以残破歌喉歌唱,当诗人伸出带血的双手渴望拥抱——这三重苍凉的声影,共同勾勒出中华民族在苦难中那不屈的灵魂图景:沉默的挣扎、嘶哑的歌唱、带血的拥抱,这些非正常状态下的精神发声,实则如沉重而坚韧的钟声,在历史深谷中悠长回荡。

老舍笔下鼓书艺人的失声,犹如灵魂深处无声的呐喊。这沉默非懦弱,而是被无形巨力压抑的痛楚在喉间凝结成的火种。恰如鲁迅先生于《无声的中国》中所悲悯描绘的,那些被迫消音的“无声”者,其沉默实为时代苦难的证言。老舍的艺人在这无声的深渊里,仿佛正积蓄着无声惊雷的磅礴力量,只待冲破牢笼的那声裂变。

艾青诗中的鸟,则象征着灵魂在破碎中仍奋力歌唱的悲壮意志。嘶哑的喉咙,恰是灵魂在硝烟与风暴中承受磨砺的真实勋章。我记起抗战时在重庆的防空洞里,面对敌机轰炸的间隙,诗人与民众曾以微弱却倔强的声音诵读诗篇,那正是艾青笔下“嘶哑”的具象化。当生命被撕裂为碎片,歌声却从未终止,这嘶哑之声便是精神对黑暗最坚硬的抵抗。

穆旦诗中“带血的手”和“一个民族已经起来”的宣告,则描绘出创伤之后那崭新的生命力量。那血痕斑斑的拥抱,既是苦难的印记,也是新生啼鸣的前奏。历史长河中,无数仁人志士以血肉之躯铺就新生之路,如同方志敏在狱中饱蘸血泪写就《可爱的中国》,字字句句都是民族浴血重生的悲怆誓言。这血声如歌,是苦难熔炉里锻造出的最深沉的生命绝响。

当今时代,信息洪流裹挟着喧嚣与浮光掠影。然而老舍的沉默、艾青的嘶哑与穆旦的血声,正为我们提供了一种穿透浮华噪音的永恒坐标。于沉默中倾听深埋的惊雷,在嘶哑中珍存真实的回响,从血色里辨认新生的脉动——这既是民族精神基因里最坚韧的编码,亦是我们这个时代不应遗忘的庄严启示。

当万千喧哗如泡沫般浮起又破碎,我们更需守护那些深潜于历史河床之下的血性歌喉。正是这些或无声、或嘶哑、或带血的灵魂之音,最终汇成了民族永不枯竭的深沉力量,在每一个需要光明的时刻,成为我们寻找方向的精神北斗。

本期报纸需要付费才能阅读,请您去网站购买